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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泊宁委屈了

张泊宁委屈了

合衾美酒,摇曳红烛。这一夜,我成了司徒云逸的妻子。

司徒云逸把玉佩给我,说:“娘子,从今往后,这枚玉佩就由你保管吧。”

我递还给他,“你随身带着吧,把它当成我,守护在你身边。”

他伸开手臂搂住我,用温暖的唇亲吻我光洁的额头,“娘子,上天何幸,让我遇到了你。”

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前,像久飞的鸟儿找到了栖息的巢穴。

红狐狸曾问我,浅碧,你懂得爱情吗?

我想,我懂得了。

几天后,叶青来看我,埋怨我走的那天没有叫醒她。

当时,她酒意未消,正窝在洞穴里睡得安稳,我哪里好意思叫醒她。谁曾想,她却不领情,反倒埋怨起我来。

我佯装薄怒,说:“叶青,好朋友出嫁,你却没有相送,是何道理?”

我不说还好,一说这个,叶青立刻跳脚了,她叽哩咕噜说了一大堆,总结起来,意思如下:浅碧,你不是说等拿到那缕头发就回灵犀山吗?我无法解释其中的复杂关系,因为,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发展到如此地步。只得告诉叶青说:“再等一段时间,等云逸主动把玉佩交给我。”当然,打死我也不会告诉叶青的,其实那天晚上,司徒云逸已经把玉佩给了我,只不过,我又还给了他。

瞧瞧,这是多么矛盾的一件事情。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,又哪里指望叶青能够明白。

叶青到底是小孩子心性,一有好看好玩的东西,就不缠我了。有我这个‘姐姐’护驾,她在人间玩得兴致勃勃,流连忘返。

甚至,叶青还说:“浅碧,要不,我也嫁个人间男子,和你一起生活在这里?”

我赶紧将她拉到角落里,严重警告她:“你疯了吗?叶青。你才三百年修为,维持人形都还勉强,怎敢有这样的想法?”

叶青垂着头,不太愉快,她嘟嚷着:“我也不过说说而已。你还当真?”

我确实怕她当真,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不安。

幸好,叶青听话,没有惹出什么乱子来。她几乎每个月都会来司徒府看我,每次都会待上两三天。她给我讲灵犀山里的趣闻,比如,有只猴精无意中踩毁了她的洞穴,被她倒挂在树枝上,荡了三天三夜的秋千。比如,一只刚刚修练成精的黑熊精向桃花妖告白,被草木妖联合组织下了追杀令。又比如,暗恋了莲花妖好几十载的那只鲤鱼精终于如愿以偿,抱得美人归。叶青每次说这些的时候,我都极怀念灵犀山。

我曾经以为日子可以永远这样平静且美好。可是有一天,在叶青来了又走了之后,司徒云逸对我说:“今天,我遇到一个道士,他说我们家里有妖气。”

我大吃一惊,“怎么会?”

“本来,我也不相信。可是,叶青出了司徒府之后,那个道士跟了过去……”

手中正握着一只倒满热茶的白瓷杯,听司徒云逸这么一说,我竟将杯子捏碎了。滚烫的茶水带着白瓷碎片在我的掌心流转,我竟一点都没有感觉。

“后来呢?”我的声音极度平静,心里却是翻江倒海。我默默地祈祷,叶青啊,你千万不要出事。

司徒云逸的脸色看起来很糟糕,他把一壶烈酒放在我的面前,慢慢地,几乎一字一顿地说:“叶青其实是条蛇精,你早就知道的,是不是?”

我点头。

“你也是一条蛇,对不对?”

我摇头。

“如果你不是,就把这壶酒喝了。”他的声音很大,像在咆哮。咆哮之中,又带着浓浓的伤,和微微的颤。他说:“浅碧,你敢不敢,把这壶酒喝下去?”

一滴泪从司徒云逸的眼眶滑落,顺着脸颊,一直滑落到地上。

他的心在害怕,我的心在疼痛。

心痛,不仅仅是因为叶青的遭遇,更主要的是,与司徒云逸的这份情,恐怕要断了。

我拿起酒壶,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。

我说:“现在,你满意了?”

我绝决地离开,将司徒云逸刚刚展露的笑容冻结在脸上。五

我带着叶青冰冷僵硬的原身回到了灵犀山,把她埋在了我们曾一起饮酒的那棵桃树底下。

此时,桃花初谢,树上结着青青的小毛桃。想到离开这里的时候桃花正红,突然有种时光错乱的感觉。仿佛,在人间生活的这一年不曾存在过。仿佛,我只是出了趟远门,回来的时候,桃花谢尽,青果初生。仿佛,什么都没有改变。

可是,叶青死了,再也回不来了。

我还记得那天晚上,叶青喝醉了酒,将头枕在我的肩膀,问我还会不会回到灵犀山。那些清晰而美好的画面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。

现在,我回来了,带着叶青的原身,回来了。可惜的是,叶青没办法再睁开眼睛看一看我,也不会再兴致勃勃地打扮一新,拉着我往人间的集市上跑。

我把桃树下埋着的酒尽数拿了出来,一个人坐着,一坛接着一坛地喝。

我想起了红狐狸,想起了叶青,想起了很多在灵犀山度过的美好而且平静的时光。

然后,我想起了司徒云逸。想起他曾站在院中的桂花树下,青衫素袍,笛声幽扬。他曾深情款款地凝视我,仿佛我是他世界的全部。他也曾在我耳边呢喃,他说,娘子,何等有幸,能够遇见你。他也曾拿着一壶烈酒试探我,他说,浅碧,你敢不敢,把这壶酒喝下去?

再然后,我想起了滑落他脸颊的那一滴泪。

也许,司徒云逸是爱我的吧。可是,终究接受不了我是一只妖的事实。人与妖,殊途。

用了两天一夜的时间,我喝光了所有的美酒。然后,拍了拍裙角,再度下山。

我要报仇。为了叶青,也为了红狐狸。

道士的行踪很好打听,有人说,他每天午后都会去福缘茶馆喝茶听书。

一边喝茶一边听书,偶尔除除妖,驱驱鬼,这样的日子,确实很舒心。只要,他没有遇上想要找麻烦的厉害的妖。

要了一壶茶,我坐在角落里,看着道士举着幡旗进来了。

此时,店里人满为患,只有我坐的这一桌有一个空位。因是角落的位置,众人并不偏爱。

道士走过来,客气地问候:“这位姑娘瞧着眼生得很,不是本地人吧?”

“你不是来喝茶的?”我淡淡地问。

“是,是喝茶的。这个位置,不介意我坐吧?”

“请便。”我说。

惊堂木一响,满室安静。说书先生的声音高亮清晰,就连我坐的这个角落,也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
今次说的,正是人妖相恋的故事。

“姑娘是第一次听这个故事吧?”道士问我。

“是的。”我点头。

“猜猜结局吧。”

我听了两句,只觉得很熟悉。一只狐狸,一个人类,说的不就是红狐狸的故事么?

我压抑着自己想要立即杀死道士的冲动,柔声地说:“后来,出现了一个坏人,杀了妖,逼疯了人,硬生生地破坏了一段美好姻缘。”

道士诧异地看着我,问:“你听过这个故事,对不对?”

我说:“第一次听。”

“那你如何知晓?”

“这些剧本,千篇一律,听多了,就不稀奇了。”

道士连连夸我有慧根,我握紧了拳头,心里早已经将他祖宗八代骂了个遍。

道士说:“你说的结局固然正确,但是,某些观点却是错了。”

“哪里错了?”我问。

“杀死妖的,不是坏人,是好人。妖魔在人间横行,必须将之除掉,才能安抚人心。”道士振振有词地宣扬自己的高风亮节。

我问他:“那只狐狸,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?”

道士哑然。好半晌,他才说:“她用狐魅之术欺骗人类,罪不可恕。”

我说:“人间尚有妖魅之人,人惑人,便是天经地义,妖惑人,便是罪不可恕?”

道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他恨恨地盯着我,问:“你究竟是何人?”

我慢条斯理地喝着茶,浅笑道:“你是个道士,竟看不出我是何人?”

“你,你,你……”道士站起来,连连后退,他说:“你是妖?”

瞧瞧,连他都不确定我的身份。

我从容地站起来,擦肩而过的时候,告诉道士:“明天入暮时分,灵犀山脚下见。”

夕阳如血,残红一片。

这样的天,适合杀人。

道士如约而至,青锋剑,震妖幡,一副备战的姿态。

“你究竟是何方妖孽?”剑柄握在道士手中,随时准备出鞘。

“我说自己是人,你信么?”微风拂过耳际,我仿佛听见了叶青的呢喃。她说,浅碧,替我报仇。

道士显得很茫然,他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靠近我,问道:“你究竟是什么来头?我竟看不出你的原身。”

我说:“你的道行有多深?撑死了不过百余年。连我是人是妖你都分不清,还做什么道士?不怕丢脸?”

道士愤怒了,拔了青锋剑,直向我奔来,“你若是妖魔,我就除妖降魔;你若是人类,我也把你杀了,就当偶然失手了。”

这就是人性吗?我诧异地想着,轻巧地避过利剑的锋芒。

我祭出月华之剑,逼向道士。一招一式,有血有肉,让他无法招架。

道士诧异地看着我手中的月华,唇角都在哆嗦,“你是何方妖孽,要死,也让我死个明白。”

“灵犀山中有一块玉,沐天地之精华,享月华之灵气,千年孕育,化妖成精。名曰:浅碧。”

“没想到竟是千年玉石精。”道士说,“你为何要杀我?”

“月前,我家小妹死在你的手上。”月华之剑抵在道士的喉间,只要稍稍向前,就可以取他性命。我问:“你为何要杀她?”

“是那条蛇精?”道士的记性还算不错,至少,他记得自己造过什么孽。可惜,他丝毫没有悔改之意,“我说过了,是妖者,杀无赦。”

月华之剑再度逼近,在人类的皮肤上画出了一道血痕。

“还有,八百年前,红狐狸死在你同宗的手上。这个债,你来还。”我说。

月华之剑向后退了些许,又迅速地前行。眼看着,就能取下这个道士的命,可是,道士的一句话让我的剑锋转了方向。

生死关头,他说:“那只狐狸并不是道士杀的。”

原来,那个故事还有另外的结局。

无意中看到了狐狸尾巴的男人请了道士,亲手将埋了符咒的药水喂给红狐狸喝。红狐狸丝毫没有防备,喝了药水,中了符咒,法力被封印住。红狐狸是自杀的,不为失去的法力,只为了,再也得不到的男人的心。

红狐狸可真傻。为一个男人那样做,值得吗?

趁我分神为红狐狸抱不平的时候,道士跑了。

连续几日,我走街窜巷,去寻道士的踪迹。他却似消失了一般,无影无踪。

这日午后,我像往常一样走进福缘茶馆,竟意外地收到了道士的口讯:夕阳西落之时,灵犀山脚下会面。

呵,我寻他不着,他倒主动找来了。也好。

我曾想象再见司徒云逸会是怎样的情景,或是朝露之中,或是暮霞之时,或是街头巷尾,或是苍茫人海。我想象过这么许多种见面的方式,却从不曾想过,就在灵犀山下,站在与我敌对的位置。

司徒云逸是和道士一起来的。一身白衣,一支长笛,如同当年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。只不过,他的脸色不太好,看起来有些憔悴。

是因为惧怕我这只妖么?这样想着,心中隐隐作痛。

“司徒公子,你可看好了,你的妻子,是只妖。”青锋剑出鞘,直向我袭来。我只顾看着司徒云逸忧伤的眼,第一剑,险险地避开。

见我心神恍惚,道士步步紧逼。每一招,都狠辣致命。

我敛了心境,月华之剑在暮色中微不可见,却锋利无比。道士措不及防,衣襟被削掉了一截。

“司徒公子,赶紧吹笛。”道士抛给司徒云逸这么一句,又跟我打斗起来。

沉闷的笛声从司徒云逸的唇边溢出,扩展,震得我心神慌乱。

是降魔曲!降魔之曲,降魔伏妖。

司徒云逸,他竟用这首曲子对付我?!

道士的青锋剑刺来,划破了我的肩膀。我连连后退,又惊又怒。

月华之剑光芒鼎盛,披着夕阳,将青锋剑步步逼退。

笛声骤然拔高,一声接着一声,声声震痛了我的心肺。

司徒云逸,与你相伴相守的一年光景,就只能换来如今剐心的痛么?

道士再度占领了上风,他呵道:“妖孽,何处逃?”

我从未想过要逃走,末路之时,才可发挥无限潜力。我闭上眼睛,听青锋剑划破微风的声音,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……

突然,笛声歇停。我的月华之剑奋起反击,将道士打得落花流水。

那道士接了几招,见我妖气大盛,顿时恐惧万分。

忽地,他手握青锋剑,调转锋芒,直朝着一旁怔愣的司徒云逸袭去。

司徒云逸大惊,我亦大惊。

下一刻,我便挡在了司徒云逸的身前,替他承受了青锋的剑芒。而道士的身体,亦被我的月华之剑贯穿,正中心口之上。

道士在赌。赌一只妖对一个人的感情。他赢了,却低估了我的能力,意外地赔掉了自己的性命。

司徒云逸抱住我滑落下来的身体,眼中又惊又恐。他颤颤地叫我的名字:“浅碧,浅碧……”

既要除我,何必怜我!身体逐渐冰冷,是不祥不兆。我一手扯下司徒云逸腰间那块碧玉,一手迅速将他推开。施法遁行,再不留恋。

身后传来司徒云逸的喊声:“浅碧,不要走,不要……”

然,伤害已深,恩爱已决,再无路可走,无路可退。

司徒云逸,永别了!

岁月苍茫,又是一年桃红柳绿。

这日,灵犀山中来了一位年青人。他青衣墨发,斜挎一把弓箭,系猎户妆扮。他蹲在我的身边,用温暖的手触摸我冰冷的身体。他的声音纯澈似清泉,喃喃如铃声,他说:“如缎青丝裁碧色,好一块碧玉哪。”

我恍惚地醒来,觉得此人似曾相识。是的,似曾相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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